坐在旁边的红衣也是这个反应。
她一直以为席家和这位六皇子唯一的交集,便是席焕给他当了伴读。至于席临川,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,都不曾见他和这六皇子见过面,完全不熟的样子。
“……我一直很敬重将军啊!”六皇子显然有点急了,茶也顾不上喝,往案上一搁,又说,“上个月,父皇刚说要再为我请一位武将做老师,我便提了将军。他原是答应了,怎么将军……”
席临川眉头微挑,不再纠正他这称呼上的习惯。悠悠坐回去,道:“大将军比我阅历深,何老将军也征战多年了,殿下不必担心没人教您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六皇子还要再辩,席临川目光不经意地一扫:“殿下还是请回吧。此前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已劝过我,我若有心留下,早就不提此事了。”
红衣眼看着六皇子面上的怒意腾到顶点,面色白了许久,又慢慢地缓下去。
倒是将情绪控制得不错,举止间半点分寸也未施,他起身向席临川一揖:“告辞。”
红衣暗地里吐了吐舌头,腹诽席临川把六皇子气跑了。
再看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,默默地替六皇子觉得他这张脸格外气人。
手指在他肩头轻杵了杵,红衣忖度道:“其实你也不用辞得这么干净?不当将军了,给六皇子当老师也挺好?”
立了战功、再收个高徒……简直人生圆满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