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沉夕抱拳:“失敬失敬。”
“你——”他顿了顿,瞧着她嘻嘻哈哈半点没有醋意的模样,有些气馁,“算了,你有什么主意?”
“孟氏和齐氏,择一人成为你的太子妃。”
裴君越愣住了,被褥下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。良久,他咬牙道:“沐沉夕!你还有良心么?!”
“我也知道,以你的婚姻大事来谋算大局,确实有些…不妥。所以也只是提议。”
“我不考虑!”裴君越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,“以后太子妃之事,你半点不许掺和!”
沐沉夕被捏得有些痛,用力挣脱开来:“好好好,是我思虑不周。你当我没说。阿越,你好生歇着,我先回去了。”
裴君越瞪着她的背影,双眼有些发红。他明知道她的谋划是可以助他巩固储君之位,可是…可是…
沐沉夕转身大步离去,走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,脑袋还在屏风上磕了一下。
他又好气又好笑,手里攥着那小药瓶,良久缓缓摊开了另一只手。掌心四道深深的血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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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沉夕溜回府中的时候,已经是万籁俱寂。唯独是夜晓,孤身一人坐在屋顶上,抱着胳膊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。
他身为谢云诀的贴身侍从,几乎是寸步不离。沐沉夕倒是有些担忧,屋顶上睡觉,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摔下来。
她蹑手蹑脚回去,谢云诀已经睡了。于是她小心翼翼除了鞋袜,摸黑想要翻到床的里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