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！就这么干！”火苗激动得直哆嗦，“再结离火印！”

熔浆池突然翻起丈高火浪。洪禹右掌拍向缠腰的藤条，灰白色火舌卷过处，焦黑的藤蔓竟结出冰碴子。那股子寒气顺着尾椎骨往上爬，冻得他牙关直打架。

岩壁缝隙里突然探出半张碳化的脸——是之前追他的阴傀。这玩意顶着焦糊的天灵盖，下巴颏挂着半截锁链，眼窝里蓝火忽闪。

“要完…”洪禹后仰着避开阴傀抓挠，后背贴上滚烫的岩壁。皮肉烧焦的糊味混着冰碴子寒意，激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丹田火苗突然嘶吼：“往下跳！”

熔浆池底传来龙吟般的震颤。六道青铜锁链绞着团黑影浮出岩浆，每根链子都刻满暗金符咒。洪禹瞥见黑影抬手的瞬间，整个人像被无形大手拽着往下坠。

“闭气！”火苗扯着嗓子喊，“运转周天！”

岩浆灌进鼻孔的刹那，洪禹终于想起羊皮卷角落里那行小字——炎龙出海，需倒悬筋脉。他反手扣住腕脉，灰白火焰从七窍喷涌而出，在熔浆里冻出一条冰道。

洪禹后槽牙咬得嘎吱响。五岁那晚油灯晃得厉害，羊皮卷上小人姿势全他娘是反的——左手结印往右肋戳，腿脚拧得跟麻花似的。当时还当是哪个画师吃醉了酒，哪晓得要倒着练。

“你丫倒是动啊！”火苗在丹田里直蹦跶，“等着阴傀给你挠背呢？”

右腿突然抽筋，洪禹脚底板擦着熔浆掠过。布鞋底窜起青烟，十个脚指头火辣辣地疼。藤蔓又往腰眼钻了半寸，他抡起烧焦的胳膊肘往后顶。

“反肘！反着来！”